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区域链技术能颠覆跨境支付系统Swift吗?答案会改变世界

Gillian Tett在《金融时报》发表文章,跨境支付系统Swift一直是全球金融的一个关键支柱,但是,由于历史悠久,以及官僚文化和薄弱的治理结构等问题,导致Swift创新意识淡薄,渐渐跟不上金融领域的需求,Swift似乎已经走到了需要被替换或彻底改革的边缘,另一方面,一些科技新贵公司正跃跃欲试,利用区块链的优势,试图替代Swift。

Photo by Alistair MacRobert on Unsplash 

上个月,总部位于布鲁塞尔的公用事业机构,环球银行金融电信协会(Swift)宣布,六家全球银行已经接受了升级跨境支付系统的计划。

许多人可能认为,到目前为止,一切都太平静了,这个幕后的支付流程很少引起公众或政治关注,除非出了差错。在这个意义上,它们就像家里的管道一样。

但投资者们应该醒醒了,因为这个由中国银行、花旗银行、纽约梅隆银行、德意志银行、渣打银行和法国巴黎银行发出的联合倡议是一个迹象,表明由于加密货币及其背后技术的兴起,一场潜在的恶战正在爆发的边缘。

大部分公众倾向于从数字代币(如比特币)的角度,来看待它们是否可以作为价值储存和交换媒介,许多政治家陷入了围绕中央银行数字货币潜力的辩论中。

但是,在所有这些对话中,同样重要但往往被忽视的是,区块链和它所支持的加密货币可以对金融支付系统做什么,这不仅仅是指在国家内部,还有在国家之间,这不仅可能重塑金融,也可以重塑美国地缘政治杠杆。

目前,Swift既是全球金融的一个关键支柱,也是一个似乎足够老旧、可以进行颠覆性创新的领域。

这个系统最早出现在1977年,当时美国和欧洲的银行创建了一个共同拥有的公用事业,以提供代理银行服务。正如一本令人钦佩的思路清晰的新书《回报》(The Pay Off)所解释的那样:之所以出现Swift,是因为当时的花旗银行正在开发一个专有支付网络,而它的竞争对手们不愿意垄断权力落入私营企业手中。

今天,Swift仍然是一个非营利性的合作组织,拥有1.1万名成员,每天促进价值高达1.5万亿美元的支付,它不是通过实际的资金转移,而是通过让银行在支付发生时发送信息,对其账户进行贷记或借记来实现这一目的。

这使得它类似于一个电子邮政系统。然而,Swift的官员更愿意将它称为世界上最大的“金融技术系统”。也许是这样吧。其致命弱点是不“迅捷”,《回报》一书指出,直到最近,Swift的支付速度依然很慢,且成本很高,而且由于它的官僚文化和薄弱的治理结构,这家共用事业公司接受创新的速度也很慢。

不出所料,这促使金融科技新贵,如Ripple和Facebook的Diem项目制定计划,用分布式账本技术(即区块链)等创新来挑战Swift。 

Swift自己的一些成员也在挑战它。例如,摩根大通正在开发一个特别大胆的区块链倡议系统,名为Onyx,其中的消息传递系统名为Liink。据官员说,这个系统已经在运行,每天移动“数十亿”的资金。

同时,据报道,中国和俄罗斯等竞争国家正在建立平台,因为受到美国制裁的国家,如伊朗,偶尔会被排除在网络之外。Swift前负责人、《回报》一书的作者之一戈特弗里德·莱布兰特解释说,尽管这家公用事业公司在技术上是独立的,但华盛顿实际上对它有制裁权,因为Swift一半的支付流是以美元支付的。

这些挑战会颠覆Swift吗?

短期内肯定不会。即使竞争对手建立了系统,在一个目前绝大多数全球贸易都以美元计价的世界上,其他国家不太可能选择依赖这些系统。虽然金融科技初创企业正在进行小额度的跨境零售支付,并旨在主导特定的细分市场,但目前还没有任何一家企业具备可观的规模。 

此外,要知道雄心勃勃的摩根大通Onyx/Liink系统平台的关键是,它们是“闭环”结构,而不是Swift的开放系统。因此,竞争对手有动力与Swift合作以促进互操作性,金融科技是一个敌友共存的世界。

但是,即使短期的挑战可以被抵御,长期的挑战是不确定的。鉴于Swift的地缘政治意义,美国财政部不太可能让Swift被取代。因此,华盛顿和华尔街有一个共同的动机,通过借鉴他人的创新,帮助这家公用事业公司抵御竞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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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Swift也正在努力这么做。四年前推出了一项重大升级:一个全新的“全球支付创新”,用来改善支付流程。最近,Swift宣布与银行合作,预计将在2022年11月提供更多的数字服务。

然而,这个15个月的计划,对硅谷或者中国方面的任何人来说,都显得太过缓慢,目前中国正在加速发展数字货币领域。与区块链的前景相比,Swift的野心也显得不够大。

因此,在布鲁塞尔争论的问题不仅仅是一个具有技术和地缘政治特征的问题,比如跨境支付必须通过信息进行吗?美国应该将美元流动作为武器吗?Swift在商业上也很重要,这个目前的垄断企业能否有效地从颠覆者手中抢夺利益?

答案是不确定的,这让人不安。这个问题比围绕着加密货币的炒作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