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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朗普被社交媒体禁言一周年,为什么双方都成了大赢家?

华尔街日报Michael C. Bender和Georgia Wells报道了特朗普被各大社交媒体禁言以后的情况。特朗普的支持率在离开社交媒体后反而有所上升,而且也正在筹办自己的社交媒体平台。平台的用户数量也不降反升。许多政客也仍然在利用特朗普的言论,在这些平台推出政治广告。

Photo by John Cameron on Unsplash 

特朗普被禁止登入主流社交媒体平台已经一年了。这对科技公司和这位前总统来说,都是有好处的。

从商业方面来看,脸书、Instagram、推特和YouTube都可以说他们对自己平台上最有影响力的声音之一采取了行动,因为此前多年来,人们一直批评他们未能对其中知名度最高的用户积极地应用规则。

在各个平台上,特朗普积累了约1.5亿粉丝,包括脸书上的3500万粉丝和推特上的8800万粉丝,这使他成为最受关注的世界领导人之一。

但对这些公司来说,禁止他的账户似乎并没有削弱网站的流量。脸书和YouTube没有报告特定用户群的参与情况,但推特的用户数量却在持续攀升。

根据分析社交媒体内容的公司Zignal Labs的数据,自从特朗普的社交媒体禁令在他离开白宫的前几天生效后,特朗普在推特、脸书和Instagram上的提及率已经下降了88%。

特朗普已经开始急于恢复他的网络形象,并宣布计划推出自己的平台。但是,即使没有那些帮助他在政治上快速崛起的社交媒体工具,特朗普的影响力仍然很强,而且在某些方面还在增长。

禁令一直是凝聚亲特朗普者们的一个重点。虽然特朗普的民调仍然是负面多于正面,自从选举偷窃等虚假说法的支持者们在2021年1月6日冲击国会大厦,并试图推翻他失败的选举导致特朗普的账号被禁以来,公众对这位前商业大佬和电视真人秀明星的看法大大改善了。现在名为Meta的脸书于去年1月7日暂停了他的账户,而推特于1月8日封禁了他。

根据民调集合网站FiveThirtyEight.com的全国民意调查平均值,在国会大厦暴力骚乱一年后,大约52%的美国人表示他们对特朗普持负面看法,而43%的人对他持赞成态度,只有9个百分点的差距。而根据同一民调平均值,一年前对特朗普的好感度差距是近20个百分点。

特朗普的现任和前任助手说,受欢迎程度的转变主要归因于这位前总统在社交媒体上的存在感降低了。他不断发布的、经常具有挑衅性的推文有助于激发支持者,但也为他的反对者提供了稳定的弹药。在他任职期间,即使是他最热心的支持者也告诉民调人员,他们希望特朗普不要公开发布每一次抱怨,不要回应每一个批评。

将特朗普从社交媒体上推开,并将大部分政治焦点留给了拜登,使后者的支持率在过去一年里急剧下降。

Photo by:  Lance Cpl. Cristian Ricardo, Public Domain via Wikimedia Commons.

特朗普的一位顾问说:“我不知道在特朗普的世界里,还有谁会对这一事件感到遗憾,没有任何人。”

研究社交媒体的研究人员说,删除那些传播错误言论的有影响力的社交媒体账户,帮助平台减少了一些有毒内容的受欢迎程度,尽管许多人也对科技公司可以做出这些决定的权力表示担忧。

追踪网络热点的公司Yonder的首席执行官乔纳森·摩根说:“删除一个经常出现在媒体中,且经过认证的用户,会提高平台的风险,这是他们对抗错误信息的最后阵地。”

这些公司将面临是否恢复特朗普账户的问题,特别是如果他决定在2024年再次竞选总统。脸书表示,它将在2023年1月重新审视这项决定,但社交媒体高管坚称,他们的想法不会受到特朗普政治决定的影响。据助手称,特朗普一直渴望宣布参加2024年的竞选,但迄今为止,顾问们劝说他等到11月的中期选举之后再正式决定。

虽然这些公司已经封禁了特朗普,但它们继续向他本人以及他的对手和盟友出售广告,后者将他作为自己政治广告的关键部分。

根据追踪广告的公司AdImpact的数据,脸书和Alphabet旗下的谷歌在过去一年向特朗普的两个政治行动委员会出售了超过200万美元的广告。社交媒体公司对广告有各种限制,一些公司禁止使用特朗普的镜头或他有声音的录音。

不过,根据AdImpact的数据,2021年有100多位候选人、议题小组和政治委员会在脸书上花费了1150万美元做的广告,其中都提到了特朗普。

全国共和党参议员委员会在脸书上花费了350多万美元买广告,旨在通过宣传特朗普的社交媒体创业计划为自己的组织筹集资金。还有几个团体试图利用特朗普关于选举欺诈的虚假说法。

特朗普的政治委员会“拯救美国”在一个广告中问道:“特朗普是真正的总统吗?”“2020年的选举可能是我们国家历史上最腐败的一次。”

脸书已经拒绝了“拯救美国”的一些广告,因为它们违反了脸书的政策。

特朗普最初很享受与推特断交,并依赖由其新闻团队编辑的电子邮件发声明。

特朗普在去年3月为《坦率地说,我们确实赢得了这场选举:特朗普失利内幕》(Frankly, We Did Win This Election: The Inside Story of How Trump Lost)一书接受采访时说:“这真的比推特好,因为我不用做那些人们不喜欢的愚蠢转发。转发真的很麻烦,而且我节省了很多时间。我之前都没有意识到你可以花这么多时间在这上面。现在我有时间打电话,做其他事情,阅读我之前不会读的报纸。而且(在推特上)如果我把一个逗号放错了地方,或者不小心拼错了一个词,就好像世界末日一样。”

Image by: Donald Trump, Public Domain via Wikimedia Commons

但最近,他的顾问说,特朗普一直热衷于恢复他在社交媒体上的存在感。他的助手说,此前在椭圆形办公室的私人会议上,他自豪地将自己的大量追随者与外国领导人的追随者进行比较。在他入主白宫的四年中,他不厌其烦地看着自己的推特帖子如何迅速地从他的指尖蹿升到有线电视网和各大新闻网站的头条。

他在7月起诉了这些科技公司,抱怨自己被错误地审查了。10月,特朗普宣布了一项新的数字媒体投资,旨在恢复他的在线追随者。这一计划的一部分是创建Truth Social,一个由特朗普媒体与技术集团和数字世界收购公司开发的社交网络。后者是一家特殊目的收购公司,即SPAC。这个平台的启动日期尚不清楚。

在特朗普于2021年1月被禁言之前,这些社交平台已经努力数月,以打击特朗普关于选举舞弊的毫无根据的指控,并试图解决该如何在2020年总统选举前管理这位时任总统发布的内容。例如,推特公司反复标注或删除了特朗普的内容,它认为这些内容会煽动暴力或传播关于选举的错误信息。

长期的竞选助手布拉德·帕斯卡尔和加里·科比担心,社交媒体公司会限制特朗普的影响力,他的第一次竞选活动主要依靠了脸书的数据来定位和锁定支持者。他们和共和党全国委员会主席罗娜·麦克丹尼尔监督了一项耗资数百万美元的工作,以建立一个支持者的电子邮件和电话号码名单,以便竞选团队能够通过筹款诉求、动员投票的计划和声明稿直接联系他们。

知情人士称,这份名单现在包括约5000万个电子邮件。据熟悉这些工作的人说,在过去的一年里,特朗普依靠这份名单开展了积极的筹款活动,在2021年上半年筹集了超过5600万美元的在线捐款,下半年也筹集了大约同样数额的捐款。筹款委员会的年终财务报告将在本月底提交。